這裡是日凝。
灣家人。
東西很雜很亂,興許都是危樓。

[全職/黃葉] 那些我們約好不說的事

將以前的舊文章整理上來:)

記得曾經貼過其中一小段,這便是那個關於「遺憾」的故事的完整版(笑)。有虐請注意。




  他於是像無所謂那樣,將鬆垮垮的圍巾在頸間繞了兩圈,任憑十二月的寒風恣意流竄領口,然後將雙手收進了兜裡步下巴士。

  加緊腳步追上,下意識地伸手拽住他的衣袖,就感覺他的步伐一滯。這個其實特別溫柔的男人瞥過目光瞧了瞧我,騰出手來包住了我的。

  皮膚與皮膚相觸的地方是指繭的粗糙,他的手是微涼的,他是微涼的。

  然後這個男人領著我慢悠悠地走,在那條也許比我要熟悉的小巷東轉西拐,最終停止於路口的街燈暈黃。


  他讓我給他手機,似乎不擅長查詢聯絡人的樣子,反而劈哩啪啦地輸入長串號碼。

  「是我。你女兒在我手裡,準備好一百萬來贖唄。」

  「滾滾滾葉修你擄人勒贖來的啊!我就知道不該託你接她回來,你這不安好心的!」

  他牽起嘴角,看上去是似笑非笑的模樣,「是呀。拿你來換也行。」

  對頭一時沒了聲息,好半晌才續道。

  「……不過,謝了啊。」

  「嗯。」


  將手機拋還回來,他隨意擺一擺手,便掉頭踩上歸途。我佇立原地看著這個男人走遠,依然是那個蠻不在乎的姿態,背影彷彿清淺的冬日,慢慢地愈加單薄。

  直到被溫暖的掌心拍上頭頂,才回過神。

  仰首,撞見父親侷促地撓著後腦,眼神正投向無人的巷道彼端,「葉修那貨,居然連跟我見一面敘敘舊都不肯。哎罷了罷了家裡還散著昨天戰隊開會的秘辛呢,不來也好。」


  我想說,不是的。

  他不是不願見你,是不敢。


  卻忽然記起那一年那個溫潤的夜,月色正好,癱軟在窗前的醉醺醺的父親曾指著桌上的舊照片,向我說,是我特別喜歡的人。相片裡是曾經的國家隊成員,笑鬧著舉起獎盃的瞬間。父親也在一群人之間咧嘴大笑,一手握住獎盃,一手搭著另一個人的肩頭。

  當時父親的眼裡像點染著月光,遂又笑了開來。

  當他說,特別喜歡。

  與那個人截然不同,父親的手帶有夏天的溫度,暖和得逼我將所有想說或無法說的都嚥回了肚裡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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